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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是任何宗教的信徒。
我闹不清究竟存在不存在上帝或者天主。
但是我逢庙便烧香。让我的心语随着那一缕香烟升入无垠的天空。
现有的人类起源学说说服不了我。现在的任何门类的科学解释不了我们信手拈来的最普通的现象。例如:昨天我在电视里看到了智利复活节岛上的红蟹,它们在交配之后立即想方设法吃饱喝足,然后忍饥挨饿,长途跋涉到东太平洋海岸去产卵。长征途中它们要经过山地丛林,要经过公路村庄,它们在公路上被飞驰的大卡车碾得血肉横飞。但这一切都阻挡不了浩浩荡荡红蟹队伍的前赴后继。是谁告诉它们远方有海岸的?又是谁告诉它们在海岸产卵最合
适?电视里的讲解员用惊叹的语气向全世界发问:为什么?
我当然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蒲公英为什么懂得利用风来广泛传播它的种子。
父母为什么对自己所生的孩子有那么深那么浓那么绝对的爱?
最近的《世界科技译报》上说:在美国总统克林顿就职典礼的时候,警犬发现了白宫上空一团奇怪的云。从此这团云经久不散,而白宫的许多角落藏有一些非人类所有的类似激光的发射器,电波由白宫直接射向那团云。科学家们认为这是外星人在执行地球任务。
外星人是什么?
一六六三年八月十五日,俄国的一个叫做别洛谢斯卡娅村的教徒们正在教堂做礼拜,忽听天空一声响,他们涌出教堂,看见了天空中一只巨大的圆球。圆球在村庄上空来回移动,将一个湖泊照得通明透亮。
这是我们人类有文字记载的首例报告。后来科学家将这圆球叫做飞碟。
飞碟从此屡屡拜访地球。
一八九二年,我国清朝未年画家吴友如画了一幅“赤焰腾空”图,向后人展示的是当时南京市民蜂拥在朱雀桥头,争睹空中一团巨卵形火球的情景。画家还留有题记:九月二十八日晚间八点钟,时金陵城南隅忽见火球一团,自西而东,形如巨卵,色红而无光,飘荡半空,其行甚缓,约一炊许,渐远渐灭。
飞碟是什么?
世界成立了专门科研机构,中国成立了UFO研究协会,然而谁能说清飞碟是什么?
我想要说的只是我的认识。我觉得有一种创造人类及地球上一切的某种智慧和力量。它已经创造好了现有的一切并赋予了程序。它还在创造新的东西。我们在它手里就如蚂蚁在我们手里一样。人的命运是由它定好的。我们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创造我们的生活,但我们头上有个巨大的原则。有些天性聪慧的哲学家告诉了我们一句话,说是:人类一思考,上帝就发笑。
早有人领悟了自己与自己创造者的关系。
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有生有死,相辅相成。都环环相扣,阴阳相对。
一个人出生了,从婴儿到少年与父母紧密相连。成年了,与父母脱离,男女紧密相连。男女合为一体了,又形成了一个圆满,新的生命便又诞生了。
在男女之间,上天(我们姑且用这么一个代名词)安排了一种程序:男女两性情窦开启,相互好奇,神秘,新鲜,探索,接着合为一体。它把合为一体之后的熟悉过程安排为十个月。十个月,男女两性之间得到了充分的了解。这时十月怀胎的新生命便一朝分娩了。新生命出世,男女成为父母。孩子天生与父母血肉相连,这时,男女便又进入一种新的阶段,新的好奇,新的神秘,新的探索之中。
上天好像并没有安排爱情。它只安排了两情相悦。是我们贪图那两情相悦的极乐的一刻天长地久,我们编出了爱情之说。
爱情之说的不合理性给人类带来了很多麻烦和痛苦。最常见的就是为了寻求爱情而离婚。
错误的婚姻是有的。我们可以离婚再去组合一个和谐相处的家庭。比如有的男人脾气太坏,他当然需要配一个能包容他脾气的女人。但是如若为了像文学书中描写的所谓爱情而离婚而再婚,你将肯定会发现自己上错了车,每到一站都不是那么回事,目的地与你的完全相反。
我认识一个娇美的四川女人。她为爱情结了五次婚。她向我讲叙她的婚姻史时声泪俱下。我问她:最近这次找到爱情了吗?
她说:没有。
我间:还要找吗?
她说:就为了不辜负天生我这副美貌我这多情善感,我也要一找到底!
最后她离掉了第五任丈夫,在深圳做了暗娼。结果是患了性病,烂掉了一副好皮囊。
我去医院看她,她已经完全变了人形。她说她现在最怀念第二个丈夫。因为第二个丈夫曾在半夜为她掖被子。他要做什么,一个眼神她就懂。她要做什么,一个眼神他就懂。只是家庭生活太长了太平淡,两人像兄妹似的。
肮脏丑陋的她含着泪,说:天呀,为什么对我这么残酷,我不过是为了爱情。
她引用了一句诗:
我既然是情海最深处的波涛,
那渺小的池沼怎能制止我的渴望?
我很想对她宣一声佛号:阿弥陀佛。
不过我什么也没说,只是笑笑,劝她忘掉从前,安心养病。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上天的原则的。
当然,天无绝人之路。
有一种办法可以保持男女两情相悦的永远。那就是两人永不圆满,永不相聚,永远彼此牵不着手。即便人面相对也让心在天涯,在天涯永远痛苦地呼唤与思念。
我想唯一只有这种感情才适合叫做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