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沉月升。
月落日出。
秦朗、灵月、鹿星三人离开港岛,一路飞机火车赶到安西市。这是一座历史文化古都,拥有着深厚的人文底蕴,新晋的准一线城市,也是一座旅游城市。
不过三人并未在城市之中停留,而是一路朝着偏僻的地方前行,小半天的时候便是已经离开了繁华的都市,看不见车辆,人流,马路,而是走进了一处山脉之中。
这处山脉是整个秦岭山脉的分枝,并且因为不是旅游线路,没有开,平时基本没人会来这里,而且没有人工开出来的道路,整个山岭之中树木横生,荆棘密布,要是人走进去,几乎是寸步难行。
见到四周都没人,秦朗捏了一个法决,灵气包裹着三人,直接飞入了山岭当中,朝着一座不算高的山峰飞去。
“其实我也没回过星宫,不过根据师傅所说的地方,应该就是在这一带。”鹿星飞在空中,微微皱着眉头说道。
秦朗神识散,笼罩小半个山岭,很快便是察觉到一处地方存在着能量波动。
加快度飞过去,找到一处山崖落下来。
抬眼看去,整个山脉高低起伏,连忙不觉,苍翠如绿海一般,空气中也夹杂着淡淡的树植的‘香气’。
“这里的风景真美。”灵月红着脸蛋,黑黝黝的双眸中透着兴奋之色。
“不过公子,这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啊。”灵月蹙了蹙秀眉,有些疑惑。
这里都是山峦,树木,偶尔还有几只飞鸟掠过天空,可就是没看见星宫是在哪里!
“鹿星,将你师傅给的令牌拿出来。”秦朗偏过头,看着鹿星说道。
“嗯。”
鹿星点了点头,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青木牌子,递给秦朗,“师傅说如果是到了山门附近,将青木牌拿出来,便是能打开通往星宫的路。”
秦朗将灵气注入青色木牌当中,木牌之上散出绿色的光芒,犹如黑夜的萤火一般,出嗡嗡的响声,忽地拖手而出,飞入远处的高空,然后凝固在空中。
灵月和鹿星同时瞪大眼睛,只见青木牌转动着,一道道如水波般纹路出现在空中,很快像是一副展开的画卷一般,露出里面的真容。
里面立着一座高塔,庭院,木屋,约莫方圆五十里左右都是建筑物。
“这里就是星宫门派?”灵月瞪大水眸,小脸之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,想不到在深山和现代社会当中,居然是存在着,真正的门派。
这种门派比娥眉那种武道门派更加的神秘。
“我们先进去。”秦朗说着,捏了一个法决,三人直接朝着大门飞去。
刚进入星宫便是感受到这里的灵气十分的充裕,几乎是外面的百倍之多,而且因为有阵法的守护,这些灵气不会溢出去。
“看来这个阵法至少也是金丹期修为的修士布下来的,就算是卫星恐怕也没办法找到这个地方。”
秦朗喃喃自语。
大家刚进来,便是感觉到两道气息快的飞奔过来,很快,是两名穿着休闲装的青年跑到了门口,见到一名少年和两名青春少年站在门口,两人不由皱紧眉头,脸上露出警惕之色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,胆敢闯入我们星宫之中?”
“你们是星宫的弟子?”秦朗看见两人穿的跟现代人一模一样,倒是有些奇怪。
不过转眼间,他便是想明白了,尽管是修炼者,但也要吃饭,用各种东西,虽然这些门派隐秘起来,不怎么踏足俗世,但肯定是有和外面接触的,类似安排了一些俗世势力,在俗世中收集各种资源。
毕竟像修仙者,随便动用一些术法,就可以坐镇一个大家族当供奉,星宫怎么说也是修真门派,控制几股俗世的家族不是什么难事。
“你们又是谁?”两人见对方居然知道门派的名字,不由露出狐疑之色。
鹿星开口说道:“我也是星宫的弟子,我的师傅叫九仙老人,你们门派的长老呢?”
“九仙老人,我们没听说过。”一名弟子皱着眉头道。
鹿星的师傅九仙老人很早就离开星宫到外面游历,这些年轻的弟子,估计连名字都没听过也不奇怪。
鹿星手中捏了一个诀,几点银色星芒出现在手指当中,旋即幻化成一个星阵图形。
“这是我们星宫的法术,我马上去禀告几位长老。”一名弟子立马开口说道,旋即快步朝着里面跑去。
另外一名星宫弟子则是带着秦朗等人朝里面走去,等到了一座宫殿般的门口,三名白老者已经走了出来。
其中有两名男性老者和一名女性老者,均是筑基初期的修为。
“大师兄回来了?”女性老者看着秦朗等人,露出疑惑之色。
“参加三位师伯。”鹿星弯腰,恭恭敬敬礼貌的叫道。
他师傅曾经告诉过她,星宫之内还有三位师妹和师弟,两名老者个头高的叫程英,个头稍矮的叫邱星剑,女性长老名叫董香筠,都是和他师傅同辈的人。
“你是?”程英皱着眉头,看着鹿星问道。
“回师伯,我叫鹿星,是师傅在外面收的徒弟。”鹿星拱手道。
“你师傅,就是我掌门师兄?”程英开口问道。
年轻的时候,九仙老人就离开了星宫,去了俗世当中,这几十年也是从未回过门派之中。
“这是我师傅留下来的东西。”鹿星将青色木牌递上去。
程英接过木牌,木牌不大,上面却铭刻着繁复且有着眸中韵律的星光法阵,散出淡淡的绿色光芒,“果然是掌门师兄的令牌,那我师兄呢?”
“师傅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。”鹿星说着,眼窝再次热,微微的泛红。
“什么,你说师兄他已经走了?”程英身体一僵。
邱星剑也是脸上露出震惊之色,“师兄,他走了?他的实力比我们都高,怎么会这样,难道是被人害了?”
“师傅并没有被人害,因为这几年,他专研星术,泄露天机,寿元消耗严重,所以……”鹿星说着,擦了擦眼泪,如鲠在喉,再也是说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