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一切，冥冥中都有注定，殇帝是不是早就算到了这一切，毕竟他掌握的，可是‘命运大道’。”

祖妖帝昊喃喃自语，“一切或许都在他的掌握，那个家伙，还真是妖孽。”

卓不凡听得似懂非懂，不知道祖妖这番话，是什么意思。

“既然你能来到这里，又是殇帝的徒弟，并且能学会我的《荒元经》，说明你我有缘，有些事情，现在可以告诉你。”

祖妖站起身，慢慢走到卓不凡面前，停下步伐。

祖妖双手背负身后，抬头轻叹一声，缓缓道：“当年那一切，都是我造成的，域外强者入侵太乙宇宙，星空联盟和妖族第一次联手抵御外敌，可惜那些人实在太强，无论星空联盟还是妖族，无数强者和天才陨落，那一战，损毁了好几个星系，最终冰帝和殇帝布下强大结界，将那些域外强敌赶出太乙宇宙。”

卓不凡默默点头，他在龙族所经历的一切都与域外至尊有关，甚至道君也是域外至尊的棋子，背叛了星空联盟。

“我曾杀死过一名域外至尊，他的实力相当太乙宇宙的圣者。”

祖妖回忆道：“我吸收了他的记忆，得到了他的宝物，方才发现，在太乙宇宙之外，还有着其他宇宙存在，而那些宇宙并不完美，存在缺陷，可能随时会崩塌自爆，形成黑洞，历经万亿年吞噬后，才可能重新诞生一个新的宇宙。”

“他们来太乙宇宙是因为他们自己所在的宇宙即将崩塌？”

卓不凡皱眉道。

“嗯，这只是一部分原因，还有一部分原因，他们想要破解太乙宇宙完美法则，修炼到更高深的境界。”

祖妖道。

“难道在帝君之上，还有更高境界？”

卓不凡瞪圆双目。

祖妖点点头，旋即又摇摇头，不置可否，“外面的世界，或许我们很难想象吧，我也不确定。”

卓不凡陷入沉思，今天所听到的话，已经颠覆了他的世界观。

在他的映象中，圣者已经是高不可及的存在，而且在‘圣时代’，已经没人可以达到‘殇帝’‘冰帝’的境界，再无帝君！“不过我在被我杀死的至尊身上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，他们能修炼两种奥妙，你如果接触过古魔族、炎魔族的人，应该发现这一点了吧？”

祖妖对卓不凡问道。

卓不凡点点头，“我在万妖谷遇到过一只炎魔，的确发现他们同时修炼两种大道。”

“我们为了成为界主，只能专心修行一种奥妙，如果同时修炼两种奥妙，最终两种奥妙越高深，理念越背道而驰，动摇道心，最终疯魔，想必你听过我的故事，我当年不信邪，既然域外至尊能修炼两种奥妙，为何我们不可以，结果你也知道。”

“我道心动摇，陷入疯魔状态，祖妖城化为废墟，方圆百万里生灵涂炭，我当时只剩一丝清明，努力控制杀意，走入妖海，妖海变成血海，如果不能控制自己，整个妖族都要陷入万劫不复的状态，最后我选择进入第三界！”

“你应该也想到，当初域外强敌进入太乙宇宙，便是通过这里的出口，不过第三界的空间坐标随机变化，域外强者很难再找到通往太乙宇宙的坐标。”

卓不凡认真聆听，捋清来龙去脉，祖妖强行修炼两种至高奥妙，最终疯魔，控制不住杀意，为了避免妖族万劫不复，选择进入第三界封闭自己。

“但我踏入第三界侯，意外发现道心开始慢慢稳固，可以随意修炼奥妙。”

祖妖继续道。

卓不凡一惊。

“或许跟我们宇宙法则有一定关系，太乙宇宙的法则太过完美，我们无法同时修炼两种高深奥妙，但在第三界，我可以随意参悟奥妙，不会产生冲突。”

祖妖道。

卓不凡现在修炼三种顶尖级奥妙，创造奥妙、混沌奥妙、乾坤奥妙，只是三种奥妙修炼并不深刻，暂时不会理念冲突导致疯魔，但一旦修炼到高深处，恐怕也会和祖妖一样，道心动摇，开始疯魔。

“只有留在第三界，我才不会陷入疯魔状态，一旦我进入太乙宇宙，也会离开疯魔，失去神智，滥杀无辜。”

祖妖叹息道。

“冒昧问一句，祖妖大人现在的境界……”卓不凡好奇询问道。

祖妖淡淡一笑，“现在我已经达到了帝君之境！”

闻言，卓不凡愣怔原地，艰难吞咽一口唾沫，他眼前站着一名活生生的帝君级强者。

殇帝和冰帝成为帝君，已经是远古时代的事情，如今的‘圣时代’，圣者已经是最强的存在，没想到祖妖竟达到了帝君境界，这个消息，估计会让整个太乙宇宙沸腾。

只是很可惜，祖妖不能离开第三界，哪怕他已经成为帝君，依旧无法抵挡太乙宇宙的规则，一旦离开，他修炼的两种奥妙便会冲突，让他失去神智。

“福祸相依，如果不是修炼两种奥妙，或许我也无法达到‘帝君’之境。”

祖妖摇摇头，淡然道：“现在我留在第三界，只为守护妖族，一旦有域外强者进入这里，我可以将他们尽数斩杀。”

“达到我们这种境界，又活了数百万年，早已没有牵挂，几位妖皇也是寿元将近选择进入血海，来到这里。”

祖妖缓缓道：“或许未来某一天，我们可以从这里离开。”

卓不凡慢慢抚平内心波澜，当世帝君，却只能留在第三界无法离开，是不是一种悲哀。

“不用觉得我们枯燥，我们身边的亲人妻儿都已经寿元大限，魂归宇宙，我们现在只剩下修炼，或许未来某一天，能将他们复活。”

祖妖似看穿卓不凡心思，坦然道。

卓不凡点点头，他还没活过那么久时间，自然无法代入祖妖现在的思想，也许等他活了数百万年，身边的人一一死去，看淡世间一切，也会变得和祖妖一样。

“不过你能进入第三界，倒是让我也很惊讶。”

祖妖视线落在卓不凡身上，闪烁精芒。

“想要进入海神殿，必须有我的血脉传承，你修炼《荒元经》让你意外得到我的部分血脉，而进入血色漩涡，必须符合两个条件，第一精神力足够强大，至少达到界主境，第二肉身必须达到‘远古圣体大成’境，你知道这些条件加在一起多么苛刻，只有历代妖皇，能顺利来到这里。”

祖妖慨叹道。